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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浦江邊的臺灣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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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到中國,看著大陸的快速發展和變化,心裡都很有感觸,這個月我又去了一趟上海,依然感觸良多,但和以往不同的是,這次心裡更多的是感慨!

 1993年我第一次到上海,二十幾年來上海簡直是天翻地覆的變化。如今站在浦東陸家嘴金融貿易區,3棟摩天大樓金茂大廈、上海環球金融中心、上海中心大廈比鄰而立,樓高依序是420米、492米、632米,直上雲霄匯集成氣勢懾人的摩天大樓群。其中,環球金融中心100樓的觀光廳號稱全世界最高,比台北101觀景台還高了92公尺;不過上海中心大廈即將開幕,到時候環球金融中心的全球最高觀景廳名號又得讓位。

 有趣的是,一度雄踞中國第一高樓的上海環球金融中心,是由日本森大廈株式會社所開發興建,對比中日兩國的關係,大陸可以讓日本財團主導中國第一高樓,氣度是令人佩服的;比起臺灣官方乃至民間在談到台北101時,總要擺出一副正氣凜然、不容外人染指的模樣,格局著實小了些。

 這次去上海,終於抽空去搭了有名的上海磁浮列車,這是世界第一條投入商業營運的高速磁浮列車,列車從啟動開始,在短短3分鐘加速到極速431公里,子彈般的速度著實令人印象深刻。基本上,上海的硬體建設已遠遠超越台北,但作為中國最國際化的城市,上海的軟體建設同樣可觀。

 來到上海,不能免俗總要到城隍廟逛逛,更棒的是在中外馳名、招待過多國元首與政要的「綠波廊」用餐,但我要說的不是這裡餐點有多好吃,而是在排隊等候時,我們用手機掃一下候位單上的QR碼,立刻顯示出你已經等候多久時間,以及目前還有幾組客人在候位,另外也會貼心詢問你要不要先用手機點菜?

 在古色古香、充滿傳統風味的地方使用現代化科技,是種有趣的體驗。在中國,智慧手機、互聯網已真正融入民眾的生活,深入每個消費環節;其中,孕育阿里巴巴的杭州更是其中佼佼者,阿里的「支付寶」讓手機錢包在杭州暢行無阻,在這裡出門根本不用帶現金,因為連買個燒餅油條都可以用手機「掃一掃」就完成交易,再如搭計程車、叫外賣等,都是一機在手就搞定。

 2009年在上海創立的「餓了麼」是另一個好例子!這個中國最大的餐飲O2O平台主要做餐飲配送業務,到今年7月,「餓了麼」已進入超過260個城市,累計用戶4,000萬,加盟餐廳近30萬家,每日交易額超過6,000萬人民幣,其中,超過98%的交易額來自行動裝置。

 除了硬體的跳躍發展和令人驚豔的創新商業模式,上海令人驚喜的還有這個城市很好地保存了「美好的過去」,諸如「上海新天地」、「老碼頭景區」等的活化再造,以及連續4年被評選為「世界最著名飯店」的和平飯店中令人陶醉的老年爵士樂團,一群年逾古稀的老樂手每晚表演道地爵士樂,彷彿傳承老上海的風華絕代,跨越時空詮釋著傳統與現代的完美結合。

 我問了幾位來過臺灣的上海人,他們對臺灣主要的印象是人們很和善、東西很便宜;至於台北,他們的感覺是台北很醜、步調很慢。對於前者我無從反駁,但對後者我非常驚訝;不過平心而論,對比現今上海人的快節奏,台北人的確越來越有慢活的調調。

 周末夜晚,我在外灘知名的羅斯福公館頂樓「色戒酒吧」,望著美如畫的浦東夜景,心裡卻犯起了愁,下一個世代的臺灣夢,難道只是小確幸嗎?